《师妹她套路太深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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堇州在大周国东面,因靠着大海,海天圣后临朝后又是新建港口,又是减免了近年来税收,原本渐显颓败的地方,越发物阜民丰。
晨光熹微,堇州街巷已有商客穿行,湖面画舫上的朱窗也次第推开,飞出悠扬的琵琶声。
沿街一艘船舱走出一人。
他朝湖边算命摊子招手:“仙姑,一卦多少钱?”
棠溪明月打了声哈欠,神态懒洋洋的,想回个两百文钱,却在转头看清舱内男子脸后,登时打起了精神。
她柳叶眉一挑,娇羞喊道:“小郎君长得这般俊俏,就不收你钱了噻。”
坐在棠溪明月旁边的禾千浅荡着双腿,冲着手里刚出锅的白面馒头吹了几口气,余光瞥见晏长青正朝这边走来,也不出声告知棠溪明月,只是悠哉撕下一片塞进嘴里,很快,薄薄的馒头衣被唾沫融化,在嘴里发出清甜味道。
这是禾千浅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五个年头。
自从西平王府被灭门,晏长青找到棠溪明月后,他们没有如预期计划那般回到京都棠溪家,而是来到大周南方堇州安顿下来,棠溪明月当起了算命先生,晏长青在私塾教书。
在禾千浅会开口说话时,她对着棠溪明月高兴地喊了声“娘亲”。
棠溪明月当即吓得跑出府,直到月上枝头才回府,对禾千浅道:
“小雪,我是你姑姑,你爹爹是棠溪林,也就是我的大哥。”
禾千浅看着眼前与棠溪璇有六分相似的脸,点了点头。
她没有追问娘亲是谁,也没有问什么时候能回去。
从晏长青和棠溪明月隐晦话语中,她明白自己接下来身份是棠溪家长子的私生女。
也就是大舅子成了我名义上的爹。
会走路后,禾千浅不愿去私塾,也不想待在府里,于是每天跟着棠溪明月去摆摊。
这期间,她了解到五年前那场大战的不少信息。
当时的监国太子——皇甫翌,在阒灭者降临西平王府这事上选择息事宁人,给西平王皇甫琒扣了“谋逆”大罪。
对此,西平王没有异议。
棠溪璇没有异议。
可他们背后的圣院反抗了。
是以,柴慕圣者和其收的七个亲传弟子为保护西平王府,有六个天才徒儿随她一同陨落,学院其他弟子也是受伤的受伤,死的死。
最后,柴慕圣人亲传弟子中,唯一活下来的荀迟,担任了圣院新院长。
然而圣院在荀迟接手后,始终紧闭大门,未曾招生。
传言,荀迟做事极慢,天资也是柴慕所收徒弟中最差的。
他破一个境界要个十余年,三十来岁时还处在第二境界:通幽境。
而在圣院几近全灭后,荀迟一日之内连破五境,一夜白头。
破境后,他赤手空拳单挑各国圣人和武道强者,从最南边一直打到最北方,在打到最后的大齐时,他突破了最后一道桎梏,成了七国中最年轻且实力最强的圣人。
且在荀迟回周国后,他只做了一件事。
——命大周皇帝废了皇甫翌太子之位。
当今大周皇年过六旬,育有二子三女。
太子被废,次子身死,圣院修行者几近陨落,大周皇悲痛欲绝,没能撑过一年,也驾崩了。
尔后,海天圣后临朝,改年号为天嘉,今年是天嘉三年,禾千浅五岁。
这期间,她日子过得还算舒坦,唯一令人头疼的事就是她不能修行。
在这个天阒大陆,所有人分为两类,修行者和普通人。
修行者可以引天地五行元气入体,在体内凝聚成属于自已的本命元灵。
根据天赋、体质、经历等不同,所凝炼的本命元灵也会有所不同。
目前,禾千浅只知道晏长青走的儒家之道,本命元灵是根竹笛,修为境界已是破虚境,实力不可小觑。
而棠溪明月则出自阴阳家,其本命灵元是根占卜的竹签,修为境界也是破虚境;
——正常炼气修士的修行境界分为七个阶段,依次是知元、通幽、气海、元灵、破虚、瑶光、天枢。
七境之上则为圣者。
大多数修行者穷极一生最高境界也只能凝炼出本命元灵,至于七境之上的圣人,百年才可能出现一个。
听说成圣后可以无视天道规则……
这些对禾千浅来说还太过遥远了,毕竟她连修行的门都还没摸到,就被晏长青发现她先天经脉堵塞,无法引气入体。
这让棠溪明月先唉声叹气了好几日,又是兴高采烈了好几日。
在她眼中,禾千浅父亲是皇甫琒,身负皇族血脉,儒道天才,母亲又是阴阳家天才,况且整个棠溪氏至今未出现过一个普通人,如今怎么就出现了个不能修行的小辈。
可一想禾千浅身上悲惨遭遇,棠溪明月又暗自庆幸她不能修行。
若是能远离纷争和危险,平平安安长大也挺好。
是以这些年,棠溪明月和晏长青一致决定,不在禾千浅面前提起任何有关修行的东西,免得她因为自己不能修炼而自卑。
禾千浅对他们二人的伪装看破不说破,努力扮演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孩,不聪明也不傻气。
可阒灭者的身份像是一个不定时炸弹,说不定还没等她寿终正寝,就又被发现,成为全大陆得而诛之的存在,到那时,她还能活吗?
思前想后,她决定当个透明人,降低自己存在感。
于是,当禾千浅看到晏长青黑着脸朝这边走来时,她只是咬了口喧乎的软馒头,并不由发出满足的叹息声。
“棠溪明月!”隔得老远,震耳的响声。
棠溪明月听到呼喊声,葱白玉手在接过舱中男子扔过来的钱袋子时不由抖了抖。
她没转头看晏长青,盯着舱中男子笑得心花怒放,“小郎君如此阔绰,下次再来啦。”
舱中男子正想说什么,倏然,波光粼粼的湖面升起一道万丈高的水幕,挡在了他与棠溪璇之间。
棠溪明月变了脸色。
还未等禾千浅反应过来,桌上签筒内的一根竹签刺破了水幕,水幕瞬间化作无数雨点。
大雨倾盆。
棠溪明月怒道:“晏长青,你又犯什么浑?”
晏长青也黑着脸:“我为什么犯浑,你又不是不清楚!”
禾千浅看着手中微微打湿的馒头,乖乖走至一旁,安静地看着二人争吵。
都五年了,他们两人还未修成正果,不是没有原因的。
晏长青长得清秀,为人正直,性格沉稳,可在感情上极迟钝,而棠溪明月是个直女,很多时候总能蹦进他的雷区。
关键点是吵到最后,他们二人总忘记了为何而吵,吵完后,又像无事一般生活,根本没想过解决问题所在。
看着这两个幼稚鬼谈恋爱,禾千浅有种想去死的疯感。
可她五岁了,若再对他们二人表现出的异常视若无睹,怕是说不过去了吧。
趁着吵架空隙,禾千浅扑闪着大眼睛:“小姑,你们刚刚打架时怎么出现了水花呀?”
棠溪明月和晏长青一瞬回神。
两人看了一眼禾千浅,又移开,眼神闪躲。
禾千浅伸手问:“姑父,为什么我伸手时周围没有任何变化?我也想像你一样......有仙术。”
晏长青不知该如何解释,便借私塾还有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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