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王妃作妖哪家强?三个夫君抢破墙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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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大叔拄着拐杖走在前头,脖颈的紫斑已褪成淡粉:姜大夫,留下来吧!镇上给你盖间大医馆!
姜绾歌眼眶发热,刚要开口,刑部侍郎的官轿停在身侧。
轿帘掀开,侍郎捧着个锦盒走出:姜姑娘救民于水火,百姓特制一面锦旗给你。”
她却摇摇头,指尖抚过锦旗上的字:谢大人美意,但青芦镇的疫病虽止,暗处的手还没断。
人群突然安静。沈砚白红着眼眶递来包裹:那我跟你去!
姜绾歌从药箱里摸出一把银针,在晨光中晃了晃:好!但丑话说在前头,跟着我可没好日子过。
天黑透了,姜绾歌和沈砚白找刑部侍郎去牢房里看知县。
姜绾歌的指尖碾过断肠藤发黑的茎脉,烛火在瞳孔里晃出细碎的金芒。
刑部侍郎盯着那截毒草,手按剑柄的指节泛白:西域毒草流入中原,必是有人暗中操办。
他看着姜绾歌说:“得亲自问问那个周文远。”
牢门吱呀一声开了,腐草味混着铁锈味扑面而来。
沈砚白举着灯笼紧跟在姜绾歌身后,烛光把三人影子扯得老长,在潮湿的砖墙上晃成扭曲的鬼面。
知县周文远蜷缩在稻草堆里,听见脚步声猛地抬头,浑浊的眼球在烛光里抖得像筛糠。
“周大人,别来无恙?”姜绾歌蹲下身,指尖碾过他腕间肿得发亮的伤口,“蚀骨散的滋味如何?”
知县猛地往后缩,稻草簌簌落进后颈:“你、你这妖女!朝廷律法……”
“律法?”刑部侍郎冷笑一声,手按剑柄往前半步,“你私改药方害人性命时,可曾想过律法?”
他靴尖踢了踢地上的半碗馊粥,“说吧,永盛商行的东家是谁?”
周文远咬着牙不吭声,喉结在松弛的皮肤下滚动。
姜绾歌慢悠悠地打开瓷瓶,蚀骨散的粉末在烛光下泛着幽蓝:“昨夜你疼得满地打滚时,可是喊了‘安爷饶命’——”
她突然把粉末洒在伤口上,“这‘安爷’,究竟是哪家的爷?”
“啊!”知县惨叫着往后撞在石壁上,腕间瞬间鼓起紫黑的脓包,“别、别撒了!我说……”
他哆嗦着舔了舔干裂的嘴唇,“永盛商行的东家……姓安,单名一个‘承’字……是镇北王的幕僚!”
“镇北王?”沈砚白猛地抬头,“就是掌管西北三州军权的那位?”
知县眼皮剧烈跳动,喉结又滚了滚。
姜绾歌盯着他的反应,忽然想起青芦镇城隍庙的梁上,也曾有人用指甲刻过“安”字——那时她只当是流民随手写的,此刻却像根细针扎进太阳穴。
她记得镇北王的封地靠近西域,正是断肠藤的必经之路。
“安承的背后是谁?”侍郎往前半步,阴影笼罩住知县的脸,“别告诉我只是个幕僚。”
周文远突然发出咯咯的笑声,嘴角溢出白沫:“侍郎大人明知故问……镇北王的船队能在西北畅通无阻,靠的是谁的调兵令?”
他转头看向姜绾歌,眼里闪过疯狂的光,“姑娘不是聪明吗?猜猜看,当今朝堂上,谁的封号里带‘安’字?”
姜绾歌的指尖骤然收紧,银针在烛火下泛出冷光。
她想起镇北王的封号是“安北王”,封地在西北安定郡,更想起永盛商行的货船曾被目击停靠在镇北王的私港。
那些碎片突然在脑海里拼成完整的图景,让她后颈泛起凉意——原来毒草入中原的通道,是西北军镇的粮道。
“你敢把脏水泼到镇北王身上?”侍郎的声音里带着警告,手却不自觉地摸向腰间刻着“安”字的玉佩——那是早年镇北王亲赐的信物。
“我哪敢?”知县咳出一口血沫,“不过是实话实说……安承每次运货,船头都会挂‘安’字旗,和镇北王的帅旗一模一样——大人没见过吗?”
侍郎猛地转身,披风扫过烛台。火苗晃了几晃,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阴影。
“先押回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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